南京市浦口区江浦实验小学原藏有一方石碑,后移送给区文旅局,今砌在求雨山“林散之纪念馆”围墙里,风吹日晒。碑高189厘米,宽84.5厘米,厚15厘米。碑额刻有祥云图案,碑沿有一圈芝草纹。碑文由明末金陵人余孟麟①撰写,周光镐②书丹,邑人张邦直③篆额。碑额为篆书阴刻“江浦县重修儒学碑志”,碑身为楷书阴刻碑文,题为“江浦县重修儒学记”。全碑完整,花纹、字迹皆十分清晰,碑缘有缺口,碑身也有污损,导致部分文字漫漶,难以辨认。
沈乃文主编《明别集丛刊·第四辑·第一册》收有余孟麟诗文集《余学士集》(明万历二十八年刻本),该文集之卷十六收录有同题碑记。该碑最初发现者,上古文字文化著名专家徐先生(伯鸿),曾对碑文做过释读。兹以《余学士集》为底本,参考徐先生考释,重新辩读,量加标点,适当分节,并对碑文略作注释,以便今读者理解文章大意。该碑污损处所无法辩读字,因底本与碑文有异文,仍不能一一对校补全,所阙之字只好以方框加以标示。又以圆括号说明碑文与底本相差异略大的地方。碑文如下:
《江浦县重修儒学碑记》
赐进士及第、翰林院国史编修、文林郎、《大明会典》纂修官、秣陵余孟麟撰;赐进士及第、奉政大夫、南京吏部验封清吏司郎中、潮阳周光镐书;乡进士、文林郎、河南南阳府裕州叶县知县、邑人张邦直篆。
浦学宫制故俭而隘,岁久,堂斋就圮,即名宦、乡贤祠亦迫当城址④,弗称。四山余公⑤以治浦至,欲撤而更葺之。时城役勃兴,物力告竭,公怃然久之,乃前诸文学⑥,告之曰:“《传》称‘城郭沟池以为固,必曰礼义以为纪’,是仲尼待来世之志也。今贤关⑦弗饬,礼义曷兴?虽有金城汤池,其谁与守?况夫崇报先师,广厉文学,固政教之本哉!”乃捐俸镪,斥赎锾,畀将作,召徒趋事,举明伦堂而新之,改建两祠⑧于棂星门右偏。适督抚孙公以省巡道浦,知状为捐,供应帑金佐役,公承之,益树长画⑨,拓地庇材,由是列祀有庑,御箴有亭,斋庐、庖湢、绰褉之制翼翼言言,视昔奂焉备矣。
先是,邑人以城成请立石颂功,公禁之不可,至是学宫成,邑博曾某戴某曰:“蔿敖城沂,文翁化蜀⑩,学士大夫至今侈谈之,彼各擅一名耳,公实兼之,颂安可已也!”乃以状授弟子李□□□□来谒记。
予惟古昔长吏能勤民者,其于建置营设,不以督责讥谤为虞,輓近世则避言畏事,不得用其力于文法⑪之外。乃城以卫民,学以兴士,皆关于有司之制,而学其尤要者,公毅然下教趣大举役,而综理省试,复严其程,不侵官,不朘⑫民,其政善矣。按庠序辟雍,三代迭事,虽修作、改迁,皆登歌颂,未有如他役以劳费讥者。郑在□□□学校废驰于□之篇,诗人尽伤焉。(底本无“郑在”句)鲁僖公从齐桓谋楚,师旅岁兴,内作南门,外城楚丘、城缘陵,劳矣,而《閟宫》《泮水》,史克颂之,⑬以谓鲁犹礼义之国也。国家于春秋战国所为客游□公族之士一切罢去,而采隋唐以来明经进士之法,□□□□,士非由肄学宫不得登高第,盖其重哉。(底本无“国家”句)浦沮大江上,多山水之胜、都城宫阙之丽,及我高皇帝遗烈,往往在焉。士之聪明强敏,表见于时,微独应期而出,抑亦风化所首被,于学校尤有赖也。余闻之,室无奥剽⑭则位不别,舆无辕纼则义不明,故(底本无“室无……故”)宫墙新,然后观望起,士徒肃,然后学业专。以今二百余年,开士林之华,崇师训之美,乃蔑有胜焉。诸士峨冠长缨宽衣,交交济济,相率而挟策鼓笥,文教蔚乎有兴,非其机至固然耶?
乃余则尤有厚望者。夫裸瓒在庙,尸祝有祠,彼皆何人?是古圣贤与近世豪杰也。士朝夕依圣贤之宫,不直笾篚象勺,习其器数,而要当无逊于古豪杰之伦,然斯亦兢兢难矣。凿井及泉,为山终仞,学顾力行而进之不息耳。语曰:“术审,斯功日起;志定,斯德日崇。”士之为道,若是乎其可也。异日忠尽汇升,羽仪休明之世,树勋当代,流声来兹,则岂徒不负司牧者率兴之意,其于兹学亦有荣施哉!
公前为侍御,以风裁⑮名,今以太阿⑯解浦,游刃有余,地故多异政,而章显儒道乃其大者。予特书之,俟观风者采而奏登,以志未久焉。
公名乾贞,浙之遂安人,举戊辰进士。万历九年仲春之吉,教谕曾子孝、训导戴邦、生员李满、车任重、毛从心、韩鋹同立石。
今求雨山所存碑,其文大体与余孟麟《余学士集》所收录相同,而李维樾《崇祯江浦县志》(李志)所收录碑文与《余学士集》文则大不同,或另有所本?“李志”碑记,也转录如下:
侍御余公持节治浦。越明年春,将有事于先师⑰,学宫堂陛圮,弗称,暨名宦、乡贤祠当城址,欲葺而更之。时城役勃殷,几务旁午⑱,公从容语诸文学曰:“《传》称‘城郭、沟池以为固,必曰礼义以为纪’,是仲尼待来世之志也。今贤关弗饬,礼义曷兴?虽有金城汤池,其谁与守?事有似缓而实急者是也。”乃捐俸镪,斥赎锾,召徒趋事,举明伦堂而新之,改建两祠于棂星门内右偏。适督抚孙公以省巡道浦,知状为捐,供应帑金五十以助,公承之,益展错⑲以事。由是列祀有庑,御箴有亭,斋舍扉戟凡职于学者,井井然具矣。先是,邑人以城成请立石颂功,禁之不可,至是学宫成,诸文学请立石颂德,公曰:“止也。呻吟之未平,又因以为名,而谁为说之?无勤二三子。”邑博曾某、戴某曰:“蔿敖城沂,文翁化蜀,学士大夫至今谈之,彼各擅一名耳,公实兼之,颂安可已行也。”乃状,授弟子员来谒记。
予闻将筑浦,意兹褊邑,曷任是在?《易》则经纶利建侯时也⑳,需才其济乎?既闻侯乃余公,曰:“是办治浦矣。”今年夏,都人士偕言公不惮征发,兴二大役,藉第令能得浦,浦若能可尽征乎?无何,闻城成矣;又无何,闻学讫工矣,是遵何术哉?方公之谋始也,众以工巨费尠㉑难之,公弗顾,商工议庸,授以成度,百执事奉以周旋,罔敢逾尺寸,两博士复时出醪醴巡劳之,故计费止缗钱若干,不侵官,不朘民,而经用沛于若赢,盖事有法。役无颇,故功易就而众不讟㉒也。故曰:“千金之璧,良䱉运之以致富,而匹夫抱之以馁。”智弗智之致固悬殊矣。昔周公忧国,直将述陶,复以迪嗣王而镐京辟雍,诗人不以故贬美。鲁僖公从齐桓谋楚,师旅岁兴,内作南门,外城楚丘、城缘陵,劳矣,而《閟宫》《泮水》,史克颂之。夫非崇风纪乎?宜浦士之不能已于公也。夫裸瓒在庙,从祀于房,尸祝有祠,彼皆何人?是古先圣贤与近世豪杰也。夫士必以豪杰自待,由豪杰而为圣贤,公之昭训示轨不显然彰乎?故吾愿诸士之深长思也。且也游公输之门,无弗巧矣;习欧冶㉓之技,无弗铦矣。江浦地居首善,代有闻人,固豪杰之薮圹也,诸士幸遭圣明,有贤师帅以为般冶,即一入削下型,且必为柱栋、为镆铘,与古之名贤胥俎豆焉,流声光于无穷,而师帅有荣施,不亦庥哉!
公前为名御史,有风裁,以直言显,兹以太阿改浦,故所剸划、铄奕若是。观风者将采之传良史,碑之聊志岁月云尔。
公名乾贞,吾浙之遂安人,登戊辰进士第。
这一方高近两米的石碑,起初为何藏于江浦实验小学校园里呢?
据县志,县文庙(暨儒学)原在浦子口城内,洪武二十五年(1392)知县仇存仁迁建于凤凰山南麓县治之东偏。宣德元年(1426)县丞李文焕修;五年,知县严迪修大成殿,并立科贡题名碑。景泰间(1450—1456)知县劳钺重建明伦堂。天顺七年(1463)知县彭烈重建戟门。成化十二年(1476)教谕吾冔重建大成殿;十五年,吾冔建求乐亭,庄昶为作《求乐亭记》。弘治十二年(1499)知县胡昉大修。嘉靖十一年(1532)知县林继皋建启圣祠、敬一亭㉔;二十三年,知县黄昭迁建名宦、乡贤祠于戟门左;二十五年知县张峰建青云阁,该阁后改建为东门城楼(朝宗门);三十年知县侯国治、教谕吴让凿泮池;三十二年侯国治改建名宦、乡贤祠于学门东。万历五年(1577)沈孟化大修,又改建启圣祠;八年(1580)知县余乾贞建文明楼,改建名宦、乡贤祠,重建明伦堂,九年工竣,请翰林编修江宁余孟麟作记,即上所述碑文。
万历八年大修之后,县儒学又经多次修葺。
计有万历十九年(1591)知县王守正建文昌楼于明伦堂左;二十三年知县田垦重修敬一亭,顾起元记;二十八年重修文明、文昌二楼。崇祯八年(1635)知县李维樾重修明伦堂。清康熙元年(1662)教谕汪湛斯重修;十年,知县徐龙光重修大成殿、明伦堂;二十三年教谕秦松华、训导张士猷重修,张玉书㉕作《新建江浦县儒学记》;二十七年,知县郎廷泰重修;三十四年知县甘国埏重建大成殿;雍正初,知县项维正重修崇圣祠、大成殿,重建东西庑、戟门、明伦堂,改建名宦祠于明伦堂右。乾隆二十六年(1761),知县曹袭先重修;三十九年,知县梁昌圣重修。嘉庆十五年(1810)知县丁猷骏重修。道光十八年(1838)知县邓梦鲤重修。
咸丰年间(1851—1861),经寇乱以来,县儒学庙庭全毁,仅存明伦堂三楹,及教谕、训导廨数间而已。
县儒学从明初创修至被毁之前,五百年间历经三十多次维修与扩建,规制完善,建筑宏丽,却瞬间毁于一旦。反文明者从来就是文明的宿敌,于此可见一斑!
同治五年(1866),总督曾文正公重整残破山河,以浦邑应缴牛本银八千两,檄县留存兴建儒学,被知县吉昌挪用未还。光绪四年(1878)知县李春藻倡议集捐,移建县署旧址上;六年,金陵善后局檄委候补知县朱之幹督造大成殿㉖、戟门各五楹,环以墙垣;十四年,知县程鑫续造东西两庑。崇圣祠、名宦祠、乡贤祠,及棂星门、泮池等制尚付阙如。光绪三十二年(1906)诏升大祀㉗,大成门、大成殿应改覆黄瓦,展拓露台,因经费无出,只得作罢。
又,光绪中知县程鑫用牛料银余款,添建正屋三间,东西抱厦八间,用作珠江书院。正间悬有“珠江秀萃”匾额一方,县试、月课恒在此室。光绪二十七年诏天下各州县均设小学,逾年知县邝兆雷用宾兴存款㉘建屋五楹,缭以周垣,设立高初小学各一所。民国十二年(1923)七月成立县教育局,民国十七年(1928)八月,改设原第一小学为江浦实验小学,皆在珠江书院旧址。
光绪年间迁址重建县儒学,旧址残存七方石碑,大约皆随之移置新址,即今实验小学校园里。这就可以解释明末余孟麟碑何以藏于该小学。
民国初年,战争频仍,南北兵士络绎于途,民国三年有马队驻扎儒学中,殿庑森严之地一变而为军士游牧之场,惨目伤心,于斯已极!虽经邑人请于军长,敕令迁出,然已晚矣。
后又经数十年自然风雨和人为破坏,上世纪八十年代,县儒学(文庙)只剩下一座大成殿,摇摇欲坠,幸而其后列入市级文保单位,地方政府多次投资修建,今坐落在花园中,供人参观。而清末珠江书院的建筑早已化身在今江浦实验小学的教室和操场里。
2022年8月18日
注:
①余孟麟(1537—1620)字伯祥,江宁(今南京)人,万历二年(1574)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,参与由首辅张居正主修的《大明会典》,担任纂修官。万历十四年,升为南京国子监司业、洗马。万历二十年,升为南京国子监祭酒,后上书乞归,享年83 岁。著有《余学士集》。
②周光镐,字国雍,号耿西,潮阳人。隆庆五年进士,升南京户部主事,改吏部主事,历郎中,出任顺庆知府,万历十四年擢副使,监军征西南彝,有功。官至宁夏巡抚。以老乞休,筑明农草堂,读书其中,从游者多为知名士,卒年八十一。有《明农山堂集》。乾隆《潮州府志》卷二八有传。
③张邦直:字草窗,江浦人,博学能文,取与不苟。嘉靖二十五年(1546)中举,授河南叶县知县。宰叶五载,洁己爱人。告归,囊橐萧然。居乡二十余载,与朱贤共纂邑志,凡里中金石文字,多其手笔。生平著述甚多,均散佚。
④按万历八年(1580)三月至九月,官府正筑造江浦县城,城址旧有建筑需要动迁。
⑤四山余公:即余乾贞,字秉智,号四山,浙江遂安人,隆庆戊辰进士,万历八年(1580)由御史左迁为江浦县令。
⑥前诸文学:召集县诸生前来。文学:儒生。
⑦贤关:进入仕途的门径,此指县儒学。
⑧两祠:据上文,指乡贤祠、名宦祠。
⑨长画:长远的谋划。
⑩蔿敖城沂:《左传.宣公十一年》:“楚令尹蔿艾猎(即孙叔敖)城沂。”沂城,在今河南省许昌市襄城县姜庄乡境内,现存遗址。文翁化蜀:《汉书·循吏传·文翁传》:“文翁,庐江舒人也。景帝末,为蜀郡守,仁爱好教化。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,文翁欲诱进之,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才者张叔等十余人亲自饬厉,遣诣京师,受业博士,或学律令。数岁,蜀生皆成就还归,文翁以为右职,用次察举,官有至郡守刺史者。又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,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。”“由是大化,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、鲁焉。至武帝时,乃令天下郡、国皆立学校官,自文翁为之始云。至今巴蜀好文雅,文翁之化也。”
⑪文法:指法令条文。
⑫朘:剥削搜刮。音捐。
⑬典出《诗经·鲁颂》,史克,鲁国史官。
⑭奥剽:即奥阼,《礼记·仲尼燕居》:“目巧之室则奥阼。”奥,室之西南隅;阼,堂之东阶。 陈澔集说:“盖室之有奥,所以为尊者处;堂之有阼,所以为主人之位也。”
⑮风裁:指刚正不阿的品格。
⑯太阿:古宝剑名,相传为春秋时欧冶子、干将所铸。
⑰有事于先师:指行祭祀孔子之礼。古代春秋祭先师孔子于太学辟雍,明清时,往往各州县四时皆祭祀于孔庙。将:底本为“事”,据《江浦埤乘》改。
⑱几务旁午:谓各项重要公务繁多。几务:机要的事务,多指军国大事;旁午:亦作“旁迕”,交错;纷繁。
⑲展错:犹施展,施行。错,通“措”。明文徵明《送周君天保知来安叙》:“视其治状与地之宜而易置之,俾得随力展错,无废材焉。”
⑳语出《易经·屯》:“屯:元亨,利贞。勿用有攸往。利建侯。”
㉑尠:少,同“鲜”字,音鲜。
㉒讟:怨恨。音读。
㉓ 欧冶:即欧冶子。春秋时著名铸剑工。《吕氏春秋·赞能》:“得十良剑,不若得一欧冶。”汉 桓宽《盐铁论·通有》:“公输子以规矩,欧冶以熔铸。”晋葛洪《抱朴子·尚博》:“虽有拟断之剑,犹谓之不及欧冶之所铸也。”
㉔敬一亭:据《明史》,明嘉靖五年(1526)“颁御制《敬一箴》于学宫”。《敬一箴》是嘉靖帝撰写的一篇箴言,要求天下恪守孔子的圣人之道。各地学宫纷纷将这篇箴言刻成石碑,建亭供奉,所建之亭遂称为“敬一亭”,成为文庙标志性建筑。
㉕张玉书(1642—1711),字素存,号润甫,江苏丹徒人,顺治十八年进士,精《春秋》三传,深邃于史学,历任翰林院编修、国子监司业、侍讲学士,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。谥号文贞。
㉖大成殿:至20世纪60年代中期基本完整,“文革”期间,戟门及两庑相继残毁。1999年1月,政府投资60万元,对大成殿屋架牮正加固,重砌护墙,制安翼角,替换部分椽子及博风板、垂鱼等部件,以灰色筒瓦重盖屋面、屋脊按原样重建,配制格扇门窗,周阶沿石、侧塘石、踏步石、垂带石全部归位。
㉗祭孔规模与等级历代不同,清代早中期,祭天地及祭太庙为大祀,曲阜及国子监孔庙的祭孔为中祀,地方孔庙的祭孔为小祀规模。光绪三十二年(1906),诏令升释奠(古代在学校设置酒食以奠祭先圣先师的一种典礼)为大祀,将孔庙建筑全部改为黄瓦。大祀、中祀之不同,其主要区别在所用的祭品礼器数量、佾舞规模及献酬(参与主祭身份之高低)上。
㉘ 宾兴存款:清代宾兴是一种不以盈利为目的、以无偿资助科举考生为职能的教育公益基金。宾兴的原始资产主要有社会捐赠和行政筹资两种来源,资产形态包括田产、存款、房产、特种经济等,通过田租、利息、房租等实现资产增值。国家通过立案管理制度对宾兴实施监管,基层地方社会则采取入志、立碑、编印宾兴专志、刊印征信录等方式对宾兴实施监管。其组织管理的内容主要包括议定宾兴管理章程、建立专设管理组织及其场所、公举士绅作为管理人员的方式进行。清代宾兴超越了传统宗族公益传统,为地方公共领域的形成提供了试验场,并对当代社会公益活动具有借鉴意义。(参考毛晓阳《清代宾兴公益组织管理制度研究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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