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尔斯泰说:“只有鹅毛笔从墨水瓶里抽出来时,带着作者的血液写成的书才能感人。”这真和《红楼梦》中所说的“字字是血,句句是泪”完全合拍。
一个“大写”的人做出“大写”的事,这才能真正地感人。尼采说他爱读血写的书,世人何尝不是如此。有多少人为《红楼梦》痴迷,而据笔者研究所见,《红楼梦》是由冒辟疆所著。
人的诞生,带着美德与才华陪伴终生。这是世间最艰辛之事。但是话又说回来,英雄造时势,时势造英雄。若冒辟疆不是生活在动荡不安的明末清初,而是早生数十年,那么出身于世代官宦之家的他,可能就是一个纨袴子弟,是一个沉缅于酒色之中、醉迷于秦楼楚馆的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。他的善心,充其量只是对穷困潦倒的弱势群体施以援手,被视作一位平庸的好好先生。但是他生活在明末清初,一个天翻地覆的年代,特殊的年代造就了特殊的人。
冒辟疆作为一个人,仅是社会生活中的一个鲜活的细胞。他的言行,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一个侧面,但是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了社会,甚至影响了历史。相信读者看完了这部长达七十多万字的书之后,自然会得出上述结论。冒辟疆的人性、七情六欲,均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客观体现。所以笔者把“真”放在首位,这是“善美”的基础。如果不真,那么所有一切都是空言。如果舍真而求善美,那么无疑是石上栽花,大漠养鱼。所以说本书的每一条目,都标有出处,即写出选自三百多年前的哪一本书、哪一页,可供读者以及研究者查阅。
写好本书,原始文献是至关重要的,除了官修史书之外,宗谱、年谱、方志、禅宗文献、朝鲜文献、石刻文献尤其是内中的墓志铭是石刻文献之一种,对文献的分类以及明末清初文人骚客的诗文以及戏剧,还有顺治亲笔所写的“行状”以及康熙和乾隆的御制诗文,都应该作为参考的资料。
作为一部可以传世的名著,《红楼梦》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写成的,而是花费数十年之心血。所以说笔者在写本书时认为仰视是奴隶,俯视是狂妄, 只有平视其人,才能完整地写出其一生。尤其是传记类的书,在写作时更需客观公正地取材,以还原历史上一个真正的“人”。“誉人不增其美,毁人不益其恶”,这是东汉哲学家王充的名言,每个写传记的人都应该牢记于胸,这样落笔才会“真”,从而达到“善美”。正因为如此在本书的附录中,增加了一篇“博大胸怀的冒辟疆”,以期读者能全面系统地了解冒辟疆。
笔者只是对四百年前的古人做一详尽的介绍,对传主不会有感情的色彩, 因此也不带有偏见和成见。
秉直笔而书之,这或与有些冒氏后人的立场观点有所不同,所以得出的结论也有所不同。如果在这一点上有冒犯,只能在这里乞请谅解。幸亏上海冒氏家族研究会会长冒宏远先生十分体谅,鼓励本书作者依史实而写,这里一并予以感谢。
本书的资料撷取自笔乘逸事,既有简笔速写又有工笔重彩,更有夹叙夹议,力求做到出入自然,收放各异,详略互见,轻重相补。要准确把握分寸谈何容易,只能力求做到史料有据、有理有节、因果分明、分析透彻。但难免也有支离繁琐之处,有肆意跑野马之虞,读者聊发一笑可也。
冒辟疆是古代贤达之佼佼者。他不但孜孜不倦于学术,还拳拳持志于节操,勤勤业业于著作,矢志不移于反清,秉性耿直,不屑于谄媚。此等高风, 自古几人能有?这般亮节,史书能得几见?此乃后人对他敬仰欣慕之渊源。冒辟疆冲龄聪颖智慧,有王勃之才、甘罗之资、曹冲之智。弱冠学富五车,得江淹之彩笔,与名流俊杰云合风驱,为明末四公子之一,与桐城方以智、阳羡陈贞慧、归德侯朝宗并驾齐驱。少年负盛气,英才高博,倾动四座,尝置酒桃叶渡,以会六君子之诸孤。
明末旱灾、蝗灾接踵不断,天怨人怒,遍地饿馁。冒辟疆三次以倾家之财力赈灾,展现人性之光芒。
其父作为监军调任荆襄,时流寇气势甚为嚣张。襄阳城破,其父潜逃城外。冒辟疆为救其父,使免于追究弃城之罪,上万言书。朝廷言官为之心动, 免其父之罪。但是为此,他错失了娶陈圆圆为妾的良机,以致陈圆圆入宫,后被刘宗敏强占。吴三桂为陈圆圆一怒冲冠,引进清兵,导致大明匡复无望。此后,冒辟疆娶董小宛为妾。甲申之变,冒辟疆参加抗清义军,董小宛被多尔衮强行霸占,冒辟疆和钱谦益联络各地志士豪杰掀起反清复明浪潮。在历史上,对钱谦益的评价有欠公允,说他欲在尚湖投水殉国,但因水太冷而没有自尽,嘲笑他屈节降清。其实钱谦益所抱的宗旨是:“人生天地间,能观天地变化之机,知时识势而不失者乃为杰丈夫。”他四施美人计,一为陈圆圆,二为李香君,三为董小宛,四为董年。第三次献美人计,终于置多尔衮于死地。第四次献美人计使董年和冒辟疆的儿子成为皇帝。董小宛入宫,后成为董贵妃, 因受冒辟疆牵累,不得不于顺治十七年“死”,导致顺治于次年不得不出家。这一系列历史事件皆由冒辟疆而起,而这一系列历史之谜也将由本书的问世而得以澄清。
冒辟疆没有气馁,再接再厉,于康熙十三年组织洪门,以配合吴三桂的三藩反清举的是拥护“三太子”的旗号,因为康熙是顺治的第三子,也是冒辟疆的第三子。目的是“清君侧”削弱清军的有生力量,以便康熙能公开自己的身份。但是康熙深知吴三桂乃是无耻小人,他不愿做“汉献帝”故而首先调动大军,包围洪门。冒辟疆被掳后在周斯盛的调停下和康熙签订了“羲皇契约”(见冒辟疆全集p1275)冒辟疆在三间茅屋的匿峰庐中闭门谢客思过。在匿峰庐内吴梅村和朱慈烺所著的《风月宝鉴》的基础上,继续写成《石头记》即《红楼梦》,前后花费三十多年时间,三位小妾以脂砚斋为名作脂批,其中金玥和董年二位冒辟疆的爱妾,还花费了十年时间予以整理,把红楼梦的后二十八回增删至四十回。
有许多事情仿佛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。在《红楼梦》中,有三劫过后在大荒山再相逢的说法。冒辟疆生于 1611 年,三百年后,到了 1911 年,以洪门大佬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推翻了清朝,其中出大力者为洪门。而据传早期洪门的军师是洪英,即冒辟疆。到冒辟疆冥寿三百岁时,果真可以在大荒山上相聚了,天底下竟有这般巧合之事(一劫视作一百年)。
有蔺相如睨柱之胆,有荆轲易水之勇,有曹植写赋之才,有举案齐眉之妾,有黄河奔腾之势,有大海千寻之肚,有大乘佛法之善。纵观冒辟疆之一生,享年八十三,可谓跌宕起伏,七彩皆全。用一句通俗的话来概括冒辟疆之一生:“人生之所以美丽,是因为其多生波折。”想来读者在看完本书后定有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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